There are two important date in every love story, the day you meet the girl of your dreams, and the day you marry her. ——How I met your mother
2018年9月20号，作为一个挂了Apple onsite的人来到Apple的career fair. 排了一个队俩小时，没拿到面试，觉得自己傻得冒烟。好，一二三四再来一次，换一个队又排俩小时。这时候一个蛮萌的女生进来，随便挑了个最短的队开始排，当然是非machine learning的队，我看了看自己这队，一个工程师的domain列了NLP, ML, AI等十几个词，队伍不但比非ML的长，而且粗。叹了口气。
第二次也没拿到面试，现在想想当时在TOC之前，故事还没讲熟练，看看TOC上拿到的公司都是第二、三天的，一天十几个公司讲下来把故事讲熟练了，也能抓到面试官感兴趣的点了，后面才有点面试。没大厂实习的话他们居然是对你上过什么课更感兴趣，猜不到吧。总得来说还是很迷，有次有个工程师老哥在我讲的时候一直打哈欠，我怀疑他都要站着睡着了。哎，招聘这东西还是看眼缘。当然没有大厂实习就没有眼缘。嗯，所以招聘这东西还是看大厂实习。
（edit: 其实应该算拿到面试了，虽然当时没给条子oncampus，但过了一阵子之后一个Apple的manager从这个pool里面把我捞出来了）
完了之后拿着简历灰溜溜地出门去，暗骂自己傻逼，来之前没有把准备做充分，早上也没起得来床，来的时候队伍已经特别长了。这就是CMU，你明知道怎么样能做好，但是光活着就很吃力了，想做什么别的恐怕也有心无力了。
拿了午饭，一个人找了张桌子吃。
吃完了从Tepper回去ghc那边，等红灯的时候发现了刚才career fair上的女生。用旁光感觉她是在看我这边，默默数个一二三回头：“你好呀，刚才在Apple的招聘会上看到你了~”
正脸也很可爱，粉色的衣服特别fluffy。她问我是不是研究生，我说是呀，你也是嘛？原来其实是本科生。我还蛮惊讶，本科生是稀有物种，天之骄子。仔细一看，完美无瑕的脸庞上青春正盛
He is young and reckless, she is a little bit way out of his league.
这事情本该就这么完了，我们每天都遇到很多人，错过很多人，只怕没有谁是非要遇到谁的不可的，无非是一个可爱点的女生罢了。到美国来了之后也加了不少女生微信，一般加了也就完了，感觉不到任何想要进一步认识的动力。结果碰巧她发朋友圈吐槽C艹，一个自制表情包，我写C艹也写得脑壳疼，结果发现她也在上15645 Database systems，在CMU能同时上同一门课都算非常有缘了。我当时快写完了，她还早，就问她想不想让我帮着看看，她说她再努力de一下bug
有天晚上她去了本科生only的招聘会，还拍了Duolingo的那个猫头鹰给我看。这个小学妹去招聘会没排的公司也掠夺点东西跑，感觉特别好玩。然后TOC开始了，CMU今年优待本科生，下午只有本科生能去。结果我没搞清楚，第一天原来大公司都在二楼，白在一楼排一早上，只好下午舔着脸去本科生的场。现在翻聊天记录发现她前一天跟我说赌五毛本科生的场还是会有研究生去的，所以我应该是欠她五毛的。前两天看到她博客吐槽去本科生场的研究生“不能遵守规矩吗”，哈哈哈哈没有错是我
那天碰到她好几次，白色衣服麻花辫，有次还从一个公司拿了两包糖，我说能给我一颗嘛，她的表情马上变得很伤心233，犹豫再三跟我说那给你一包我再去抢一包吧，即使脸皮厚如我也没好意思要… 那天在人海中张望找她中度过
我们聊起过在CMU上过的课，本科生后两年才开始上比较advanced课，所以她advanced课上得不比我多。并不是说上advanced课牛逼，而是advanced课是对工作直接有帮助，算外功，基础的理论课更接近内功。而且我知道CMU本科生真是天之骄子，她实力肯定很强，何况她还很喜欢写码，说起cs会两眼放光（哈哈哈原来真的有这种女生哦）。看别人下棋会想用什么算法实现，跟人聊天会说自己像integer一样overflow了，这么geeky (in the cutest way possible)的女生真蛮少见的。实际上，虽然我估计她实力不错，但是她还是比我想象得厉害不少，我db作业写了三天，她一天就写完了，还吐槽我怎么不想清楚再开始写。我之前写DS的时候也是一样，花一个小时把所有搞清楚，设计好，一天实现，改改编译问题然后就基本能bug free跑起来。然鹅上学期三大 learning: deep learning, deep reinforcement learning, visual learning 抗下来，系统设计和bug free能力都有退化。扯远了，any way, 她还当过几次TA，能单独讲recitation还经常帮她的学生debug，甚至自己有bug的时候做梦都在de，难怪不需要我帮（菜鸡走开）。不过cs毕竟是男肥宅的世界，所以她虽然对自己实力蛮自信的，却也时常开自己傻的玩笑。我兴致盎然地观察着她身上的这种inconsistency
有天晚上约了帮她debug，结果刚好有官方正统的office hour，她决定抛弃我这个野路子。那就跟她一起去了。哈哈哈哈哈结果这女生大闹office hour。除了“大闹”我找不出更贴切的词了。期间她一直在教旁边的女生，现在想想确实很是有TA的感觉。她英语说得很流利很可爱，跟说中文完全不是一个味道。听说过一个研究，一个人每会一种外语就多一个人格，用不同的语言时人格是不一样的。我当时醉翁之意不在酒，剩的是一个小问题，在她问的缝隙见缝插针问了，几分钟解决了然后就一直在刷题，这个office hour全是女生，我一个汉子坐在那里连”I don’t belong here”的T恤都不需要穿。我时常抬头看她表情生动夸张青春洋溢的脸，她知道，但没有看回来
晚点的时候她快不行了hhhh，用中文跟我说好累呀脑子不转啦。晚上一起回家，很开心。现在想想如果我能挑自己会死在哪天，我希望是那天，到死都是开心的
后来她给我发了张京东的狗公仔的照片，问我可爱吗，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She is a little bit way out of my league, but he is young and reckless. 于是，我决定试试: “还是学妹比较可爱…”
TOC上还去排了Duolingo，主要是想拿它那stuffed toy送给她。他们一上来就问有没用过Duolingo，听说过没用过，结果当然又跟他们没啥眼缘，简单尬聊完了问我想要T恤吗，我想要公仔，就说actually, can I grab a chicken? 那人拒绝了…说这个是给用过Duolingo的人用的。我跟她说了，她才告诉我那是个猫头鹰，我是真以为是chicken… 看来那人没给我还真不过分
其实我跟她很有缘，上一门课，住得顺路，都学cs，都喜欢村上春树和金庸，都尝试过奥数 / 数学并放弃 (当然还不止这些，but more on that later)。为什么这么相似的我们相遇了，我思考她在我生命中出现对我的意义是什么。我开始觉得她很像挪威的森林里面的绿子，莫名其妙地在我的人生里面出现，像一个活泼地奔跑跳动的小鹿，冲击我的心灵，七零八落。那恐怕她也会像绿子一样莫名其妙地离开，给我带来“孑然一身形影相吊的四月”吧。
“春天的原野里，你，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这么对你说道：’你好，小姐，和我一块儿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棒不棒？”
“太棒了。”
“我就这么喜欢你。”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这让我不敢轻易交出真心。直到我发现她的youtube channel
我被震撼得说不出话。世界在她的眼中是多么可爱啊，鸣着笛对天空开始莫名喷水的船，飞机降落时天边的红霞，挂在白昼天空里的月亮，蹲坐在地上的一家整整齐齐的狗子，风雨飘零的都市，分别在白天和晚上拍的同一个角度的钢铁桥。我好想看到她眼里的世界，和她一起去感受这个世界。视频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
我相信了，这个女孩是我命中注定要遇到的the one
命中注定遇到和meant to be并不是一码事，我不相信有什么meant to be的。If you missed you chance, you end up dying alone. 好在她还愿意当朋友：”完全ok”。她相信一见钟情，我想这年头还把外貌协会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也是不多了。从那之后我每天晚上就不吃饭了，再加上锻炼，希望能瘦吧 (其实也确实瘦了七八斤)。很可惜不是刚来CMU的时候遇到她，那时的脸还能见人。晧哥经常说我和刚来的时候不是一个样子，当然啦，那个时候可是每隔一天就去健身房做强度相当高的有氧，结合一点无氧，不但瘦，肌肉也很可观。不提了, how CMU has aged me.
我问她读过挪威的森林吗。这个女孩身上很多点都完全match the girl of my dream, 很多问题不用问她我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果然。不过，她不记得绿子是谁了，也丝毫不关心自己像不像她。她最喜欢的书是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我想去读，可惜这本书没有电子版
她面完谷歌很兴奋，跟我发语音，从结果上我可能更兴奋。看了下手表上的心跳频率，80. 听到她的声音我要被熔化了。我把她发给我的每段语音都收藏了，经常听。甚至想做成闹铃…
我纠结选offer还是继续面的时候问她的意见，我当然是特别想知道她那可爱的小脑袋瓜里面想什么。本来想好的理由是，她是这边本科生，应该能给些独特的意见，然而没问理由，再好不过。我问能不能语音电话，她说我可以发语音，其实不错了，didn’t expect more。我把生活中一些琐事当笑话说，第一次觉得在CMU原来还是有点有趣的故事的，她应该也听着蛮欢乐。那天听着自己的语音笑着睡的（嗯?）
我跟她说想去加州的飞机可以约在一起，跟她一起飞肯定很欢乐，她好像也不反对，不过确实没能schedule到一起。我很开心，也许这是moving forward的标志也说不定嘛？我开始说想她，喜欢她，想她 + 喜欢她。她没直接回应，我开始不管她是不是上天派下来break my heart的angel了，我交出了我的心。
这时候，我找到了她的blog，我问我可以看嘛？她同意。第二天我要面谷歌，却在那天把她所有的blog看完了，我不在乎谷歌什么鬼的了，这个女孩是我想要的一切。咖喱的调查研究报告，独立却有喜欢依赖别人的小公主一面，对存在和活着的意义的思考，读过的各种文学书（这年头想遇到个喜欢读书的人太难了），小小的自闭和社交恐惧，一直经营的博客，有趣可爱的文笔，对过去自己的旁观者一般的观察模式，会多国语言多种乐器… 彻夜无眠，第二天疲惫到无以复加，到谷歌第一件事是要了瓶红牛
edit: 11 Nov.
I will never know.
